chreo

【define svt】全员向 chapter 12

率知暴风狂舞。中世纪au。ooc。















他正咬着笔杆琢磨该写点什么卷首语糊弄异端审判局,听见隔壁屋里又是一声控制不住情绪的高吼:“库普斯那个兔崽子!绝对在阴我!”


他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探出头望着客厅里的修罗场。


沙发上坐着的李知勋一见他冒出头来,嫌弃地招招手让一边的hoshi赶紧坐下:“丢不丢人,vernon看着你呢。”说着对vernon摆手:“先回去吧。”意思是这边我能处理好。那一瞬间vernon又看见了那根能扯住老虎的缰绳,从善如流地窝回屋里继续咬笔杆子去了。


手边的著作是李知勋刚写好没多久的,让他帮忙写点卷首语骗过异端书报审查机构——书的主旨不言自明,满本都是暗戳戳甚至赤裸裸的反宗教言辞。前一天晚上vernon问他写什么好,“随便,”woozi豪气地大手一挥,“大不了介绍介绍你的波斯文研究成果,写完记得帮我送到圣堂去。”在他认识woozi之前,woozi的许多书似乎就是直接在圣堂下辖的印刷所里出版的。按woozi的话说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到时候就算追查起来,还是他们自己的油墨自己的纸张。”vernon好心地问了一句,那到时候圣堂不就吃闷亏了么?woozi大笑:“你以为Joshua是什么人?他能吃亏?我都不信。”


vernon想起那个一张脸冷得雕塑一般的家伙,觉得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虽说是让他随便写,但这毕竟是李老师的书,而且一出版就会面临夹缝求生的命运,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上及天文下达地理地扯了个把页,一出房门,客厅里两个人一人一杯树莓果汁,仰在沙发上颇有点借酒浇愁一醉方休的颓废意思,老虎已经退化成了仓鼠,在那絮叨些什么“我就说那个金色头发的不是好饼,库普斯跟他绝对有一腿”,而李老师也就那么斜倚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点头点得极诚恳,谁能想到hoshi和woozi私下里竟然是这副懒散黏腻的样子。


vernon走过去:“卷首语写好了,您看一下?”


他依然保持着最初的习惯,用敬语、叫他李老师,虽然两人的关系正在李知勋的努力下日渐没大没小起来:“不用,你的东西我放心。”李知勋分了半个眼神给他,“送圣堂吧,拜托了。”一边指指桌上剩下的两杯树莓果汁:“一杯给你的,一杯本来是要给dino的——这小子这是在天文研究院里住下了,要不你给Josh带去算了。”吩咐完旋即收拢眼神到仓鼠身上,留下vernon呆立在原地。


什么金头发和库普斯,分明是你俩有一腿吧。








树莓汁是冰镇的,味道酸甜,到了圣堂门口时已经被他喝下去大半,另外握在手里的一杯攥得他满手冰凉潮湿。叩了两下门,来开门的是那个纤细的小画家。


“你是……”画家眨了眨眼,有点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vernon。”他连忙道,“我……woozi有东西给Joshua先生。”


画家把他迎进来,在前面带路。圣堂内厅忏悔室的壁画几乎完工了,那架供他爬上去画画的梯子已经移到了长廊。穿过那道长廊,画家带他进了一座小楼,到一扇门前敲了敲:“哥,有人找你。”


里面懒懒地应了一声:“进。”


画家离开后vernon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一袭黑袍的年轻男人。黑袍,黑发,黑眼,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精致的对比,手里拿着一张报表,整个人埋在成堆的文件夹、书本和纸质材料里,墨水瓶在桌子一侧整齐地一字排开,繁杂而有序,一双桃花眼像长在那堆材料上一般,显然是工作激情正浓,完全没注意到来人姓甚名谁。


他的脸色似乎比上一次还要苍白一些……vernon站在暗想,让人有点在意呢。


那人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随手抽出来一张白纸飞速演算,结果快出来时他只扫了一眼,心算读出结果后用红墨水在表格上画了个标记,这才意识到身边有人,抬起头:“啊,vernon。”他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vernon有点讶异,但不形于色,微微颔首道:“Joshua先生。”


“我更喜欢被叫做Joshua博士。”对方笑着起身,“这边坐。”他指指斜前方的椅子,“有什么事吗?”


他笑得春风化雨,桃花眼一弯仿佛夏花飞雪都被召唤了来。vernon看得有点愣怔,连忙递上手里的树莓汁:“这是hoshi让我帮忙带给您的,这本书是李老师的新作品,希望能在圣堂帮忙印制。”Joshua一一接过,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卷首都开始用波斯语了?woozi真是有心。”那本书是woozi的一堆文稿穿孔后用牛皮绳子捆起来的,vernon闻言道:“其实那个卷首……是我写的。”


Joshua抬起头,眼神里不知不觉变了些味道:“你懂波斯语?”


vernon点头:“我是东方来的。”


Joshua把书放下,转身收拾桌面,黑袍旋摆,他轻声道:“Grede mihi, si redirent prisca Jovis secula, Granimedes iam non foret ipsius vernacula……(啊,相信我吧,如果黄金时代再次到来了,盖尼米得 将不再服侍至高的朱庇特……)”


vernon脸色微红,明白这是在试探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Sed tu, raptus in supernis, grata luce pocula, Gratiola quidem nocte Jovi dares oscula.(倾国倾城的你将在日间为主神斟酒,而夜里你将给我琼浆玉液——你的香吻。)”顿了顿,他脸色有点惨不忍睹,掩饰不了羞意,但还能忍住不落荒而逃:“神父大人也读这种诗吗?”


“什么神父。”Joshua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桌面,以一种极其随性的姿势斜倚在桌上:“我只是个帮圣堂管钱的人罢了。这诗怎么了?这是圣人写的呢。”


vernon哑然,起身想告辞。Joshua却抬手一拦,把vernon拦回了椅子:“有点事情要请教你……最近hoshi和woozi那边怎么样?今晚就是俊殿下正式归于皇室的欢迎典礼了,hoshi已经安排好了吧?”


vernon一愣,大脑高速运转度量着眼前的局面。李知勋这些日子完全不拿他当外人,铁了心要培养他的政治才能,有什么新的计划也毫不对他隐瞒。但Joshua在这一连串的风起云涌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他却还是不得而知。


“昨天晚上hoshi去了趟黑塔。”他如实道。


“然后呢?他们确认盟约了?”


vernon又是一愣:“什么盟约……”随即想到hoshi抱怨了一早的“库普斯阴我”之类,稍微反应过来:“呃,他没说盟约的事……不过可能是吧。”


库普斯和hoshi结盟了。这是每一个听说过庭审场面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Joshua依然保持着那个优雅的姿势,端起树莓汁啜了一小口,笑道:“woozi这是要培养你做接班人诶,这么不灵光,将来怎么混啊?”他笑着扬扬手里的书,“无论你是要接手他的政治小册子、他的谋士身份还是他的小兵团,都不能只是这个程度啊。”


他的笑容优雅温柔到了完美的程度,即使是说着颇为严厉的话,还是不能让人感受到一点疾言厉色的意思。Joshua又自顾自道:“或者是我理解错了,woozi只是想教你活下去的本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拍拍vernon的肩,“劝你早点离开woozi,找个大学安身立命算了,天天抄抄经文翻译点文献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帝国境内任何一所大学。”


他有点不明白Joshua为什么对他说这些话,因此有点没接上线路一般愣愣地盯着Joshua。屋内一时无言。


Joshua重新在桌边坐下,偷偷往侧面一瞥,见vernon垂下头,既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禁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但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啊。他翻开经文,还是忍不住微有懊恼,还要他怎么说?


——虽然也的确不排除看见小孩长得漂亮就想逗来玩玩的念头吧。但话说回来,这是他第一次逗别人逗得自己心烦意乱。


沉默持续了天长地久的好一阵子。Joshua试探着开口,当然是不动声色地:“喂,我说……”“那您能讲讲您的见解吗?我实在弄不明白。”


轮到他愣怔了,略有讶异地望着打断他的年轻人。“我是真的搞不清,很多事情的渊源太深了,”vernon抓抓头发,“刚进入这个领域没多久,李老师那么看重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当时是李老师接济了我,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事情。所以,请您把您所知道的教给我吧。”


Joshua颇为惊诧地听完他的肺腑之言,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嘴上云淡风轻道:“看不出来你这么认真。不过,”他挑起唇角,“你们东方人都这么容易就要拜师吗?”


vernon笑道:“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Joshua一愣:“好吧,”他终于认真起来,“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几天一直窝在圣堂,不过是随便猜猜罢了。”他转向vernon,那双桃花眼也明亮了些,先前的三分慵懒一扫而空,“我们这群人之所以相遇,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共同的信仰——异端信仰。不用反应那么大——别只看我的黑袍,至少我是反对异端裁判所的。像你的老师不同,woozi他更加激进一些,反对整个教义体系,你和hoshi比较相似,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东方式的,跟帝国这些束缚人的教义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他低眉,“以后大概总会开战?你也知道woozi他们那群人——包括hoshi家那位杀手——跟帝国王室有没算清楚的旧账,现在这个局面,明显是一路奔着冲突爆发去了。库普斯跟我们不是一路,他为了他的权力可以随时做墙头草,即使现在和hoshi结盟,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俊进宫以后大概会稳定一些,但随时有可能有新的背叛和冲突。”他顿住话头,“woozi是怎么和你说的?”


vernon突然被提问,有种上课时被老师抓包的感觉:“他……李老师说军队是最重要的……”完了,顺嘴就把woozi最常说的话秃噜出来了,完全跟Joshua刚说的那些没关系。


Joshua反而笑了:“woozi说的是对的,搞再多的政变,最后还是离不开暴力武器。”他笑得甚至有点自嘲,“孔泰西纳联合教廷,在帝国实行一己专政,外省的军役税和徭役已经摊派得太过分了。现在虽然海内升平,但事情完全没有那么简单。”


抬头一看,vernon果然又愣了。Joshua笑:“果然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严肃的事情。还好吧?”


vernon点头:“我都明白。”


Joshua笑道:“如果觉得不适应的话,离开也可以。知勋虽然平时有点冷淡还经常凶别人,但绝对能理解的。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你想到帝国以外的地方,比如亚历山大里亚这种,我的推荐信应该也是有用的。”


vernon反而笑了:“倒还没必要离开,很有意思不是吗?”


Joshua点头:“是啊,确实很有意思。”他起身,从一旁的一摞书离抽出来一本,有一张纸条夹着书从书堆里滑出来,Joshua也没去管,径自把书递给vernon:“这个是woozi上次要印的那本的样书,既然你来了就拜托跑一趟吧。”


vernon一边接过道谢,一边俯身帮他捡地上那张纸条。“诊断书?”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递还给Joshua。Joshua接过来瞧了瞧:“啊,原来在这儿,找了好久。”说着又随手把他夹进某本书里。


vernon望着他,欲言又止。走到门边,想了又想,还是转过头道:“那什么……龙胆草和金银花不行的。”


Joshua:“?”


“我说那个药方,”vernon刚刚开始觉得有点尴尬,“那个大夫,给你开的是龙胆草和金银花,这两种药药性寒凉,如果是气血两虚的症状的话,不能吃那种东西。”


Joshua:“……”他这才开始翻那本夹着药房方的书,诊断书被vernon抽走,后者从他的笔筒里抽了支羽毛笔,墨水都没蘸,虚虚圈出了两个单词。


“这两个不能吃。”vernon尴尬而不失认真地解释,“看得出这位大夫的水准不怎么样……换成黄芪、当归、山药之类的都可以,煎汤服用就好,总之这俩不行。”他的笔在那两味药材上打了个叉,笔和纸都乖乖递回发着愣的Joshua手里。


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得不那么自如时,反而透出某种微妙的可爱。


记得他刚知道李老师有个叫hoshi的朋友时,总是能看见李知勋不留情面地凶hoshi——然而事后hoshi却总是野生肥仓一般冲他嗷嗷叫,天啊woozi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


那时vernon很想镇定地问,这人莫不是瞎了。


因为明明李知勋除了长相以外哪里都不能用“可爱”形容啊。


所以……觉得对答如流的教堂哥哥突然发愣时格外可爱……这种心情算什么呢?




他在Joshua迷迷瞪瞪的注视下,给他开了张新药方,叮嘱道:“不是什么大病,但要好好注意身体,工作量不要太大了。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找我,那些庸医太不靠谱……别让他们把你治傻了。”他小声地带着小小的私心补充完最后一句,想了想又道:“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再生病了。”




把vernon推出门外,Joshua回来捧着那张药方,才隐约想到,这是他遇见的第一个让他注意身体不要生病的人。


虽然曾经大学的老师也说过“累了可以歇一歇”,小八也说过“哥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今早可把我吓死了”——但vernon和他们还是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呢?




















拉丁语的诗句是圣希拉里的作品,一个没有生卒年月的人……那首诗的主旨是男孩和男孩的醇美爱情……简直非常应景呢。


率知的暴风狂舞。真的没想到率知居然这么多话……虽然可能是刷儿赶上了走剧情的原因……


成功survive考试周啦,可以专心赶文了。


小十七的回归要大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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