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eo

holiday【hozi】

ooc 演唱会







不想轻易开口

要去哪里现在还no way

和你对视的话

想像开玩笑一样地说 “去我心里一样的地方”

Baby或许你非常了解我吗

眼神中能看到些许担心

Baby baby cause you

从一开始到十为止

都是为你准备的我的心意

抓着你的手

无论去哪里

无论何时你常在我身边

避开这喧闹又拥挤的人群

离开吧

 





1

前台灼灼耀目的灯光和爆炸性的呼喊声一丝丝淌进后台,李知勋一转头时目光正好定格到站得笔直的权顺荣。他全副武装,目光笔直而坚挺,带着傲睨一世的决心,眼线画得极重,眼尾晕着浓烈的深棕色,把他细而窄的仓鼠眼睛晕染成冶艳而癫狂的模样。上台前的待机室里不知谁挑了个头,评价一下权顺荣,他笑着煞有介事地说,权顺荣是个疯子,他要是不疯,不会这样。

 

天知道他那笑得沁出蜜的眼睛里,藏着多么繁复的心思。

 

权顺荣听了,脸颊下意识地烧起来。他喜欢被人注意,被注意后又会尴尬得不知所措,只能活动着肩颈掩饰害羞尴尬的笑。李知勋扫他一眼,知道他必是脸红了,只是粉底层层遮得人察觉不了罢了。

 

定妆,换演出服,十三只手握成一圈“fighting”,权顺荣就换了个人。他是hoshi,是百兽之王的睥睨,眼里精光灼灼如宝剑寒光出鞘。上台前那几分钟总是最让李知勋心动的样子,仿佛褪下仓鼠的毛皮露出高傲的原形。幽暗里只能听见克拉隐隐约约、隐隐约约、愈发清晰的山呼海啸声,那样的时刻,瞟一眼他唇上的鲜红的珠光质感都足够让他心动。哪怕站在和他隔了两个人的位置,李知勋还是训练着自己眼尖地一眼叼出权顺荣身上反射出的细碎光芒,那是他的耳钉或者其他什么饰品,顺着那点光芒摸索下去,就能看见他的唇和面孔,宽肩,窄腰,长腿,令人羡艳不及的好看的身材。那时候李知勋捧着自己心口,捂住一点点甜得噼里啪啦爆炸的东西,不敢由着它颤出花腔。

 

2

台上是黑泡队的彩排,深蓝紫红的灯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在满场东一撮西一群的人里溜过来找过去,终于瞄见了坐在观众席中间那个小小身影。

 

他走过去,坐在李知勋旁边。两人带着一样的黑色鸭舌帽,浅灰的纯棉T恤,李知勋抱膝坐着,凝望黑泡队的演出,一双眼睛不知追逐着谁。

 

权顺荣坐过来,和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李知勋忽然侧过头对他道:“还疼吗?”

 

 

——下午开始彩排时他才觉得胃疼,两首主打曲过后疼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直,压着肚子钻进后台休息室缩成一团,被刚化完妆的李知勋抓了个正着。

 

“要不就别彩排了。”李知勋当即决定,“跟导演说一声,你去休息。”

 

胃里像有只活物在搅,他疼得呼吸都一颤一颤地发着抖。半天挤出来一句:“还是别了吧,知勋。”

 

“胜澈哥和净汉哥都离开了,我再出问题的话……成什么了。”

 

李知勋细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权顺荣感觉到他伸过来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暖乎乎的带着李知勋的温度。他缩了一会儿站起来,对他勉强笑笑说没有事了,回去吧。

 

说着他就迈开步子,左手被猝不及防地一下勾住,他顿住,回头,四个手指被李知勋捏在手里,大制作人露出小奶团子的神情,瘪着嘴想说什么又有点委屈似地不开口。权顺荣见了,回头抱他一下:“走吧,没事了。”

 

主唱队彩排下来时他看见李知勋的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连忙跳出来站在灯光底下朝他挥挥手。接着是表演队彩排,结束时他换衣服吹了头发,隐遁于黑泡队张牙舞爪的音乐里终于找到了李知勋。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他安抚地笑笑,其实还是使不上力,刚刚几个贴地起身的动作差点起不来。不知道李知勋看没看到。

 

李知勋乜斜他一眼,叹了口气撇撇嘴:“今晚给我喝粥。”

 

 

 

3

 

几乎跟着灯光熄灭的同时,权顺荣往他这边狠狠仄歪过来,他连忙用了全副力气把他扶住。那人挂在他肩头大口地呼吸着,李知勋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沁进自己的脖颈里。升降台徐徐落下的瞬间他就冲着拥过来的工作人员大声嚷:“氧气氧气氧气氧气……!权顺荣!权顺荣!你醒醒!”

 

成员里有的去换衣服了,有的往这边拥过来,看见权顺荣脸上扣上氧气罩后又各自散去,只有李知勋在旁边站着,看着他被戴上氧气罩艰难地呼吸起来,搁浅的鱼被放生回海水里渐渐恢复了神智。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几个角落里黑乎乎一片,他对站在自己面前那个隐约神色凝重的小人儿笑笑,声音被呼吸面罩挡着有点闷闷地:“知勋别这样……我没事。”

 

李知勋扭头就走,进去吹头发。这个傻子,平时会说的话只有一句“我没事”……胃疼得起不了身叫没事?累到晕倒叫没事?那他以为什么叫有事?

 

过了一分钟左右,权顺荣被几个工作人员架着进来补妆。他还是低着头,脚步有些踉跄,胸口起伏得剧烈了些,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擦了几遍的前额还是有冷汗渗出来,无力地仰在椅子上时还不忘偏头往李知勋这里瞟一眼。李知勋透过面前长镜子看那边反射过来的权顺荣,他眼角晕着绯红的眼妆,眼线牢牢地钉在他的单眼皮上,钉成一个小心的、歉疚的、有些忍不住的痛苦的形状。

 

权顺荣身边的staff姐姐大着嗓门问他感觉怎么样,那时他放空在李知勋身上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撤回。他贴在staff姐姐耳边,怕李知勋听见。满屋的吵吵闹闹,李知勋拨开耳边吹风机的嗡嗡声,捕捉到那头说的是:“头晕……还有点恶心……不过没事,可以坚持。”

 

李知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扭过头去连镜子都不看了。

 

 

4

 

“难受就算了,我可不想跟你出去吹冷风把你吹出病来。”

 

演唱会结束后,有的成员叫夜宵,有的洗澡,只有权顺荣这个时候爱叫李知勋出去闲逛。凌晨三四点,空旷沉静的大街小巷,权顺荣总能找到各种奇怪的理由,世界巡回时他用得最多的理由是“白天都没来得及看一看”或者“知勋白天都不出来看一看”——说到底,是一码事。只有这一晚李知勋不同意,虽然是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毕竟还有下个城市。他本来想给权顺荣发“我可不想看你再晕倒一次”,想了想还是作罢,删了对话框里的字,穿起衣服出了门。

 

权顺荣在酒店的一楼等着他。老虎的浓妆卸了,变回了柔软无害的仓鼠。他一见李知勋过来,习惯性地走过去要牵他的手,刚一握上又被李知勋抽出来。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三点二十分旷远的异国街道。他们顺着大路走,偶尔碰见缩在墙根的流浪汉,更多碰见的是漫天满地暖黄的灯光,天高地迥,灯火无边,走着走着他们甚至会一起发出感叹的声音,有些地方和有些时光永远走不到尽头。

 

团体生活忙到无法供给他们大片的二人世界,即便有也多是在镜头的扫视下,有的字句只能化在眼神里,哪怕四目相对也开不了口、动不了手。然而当他们真的有了遥夜清凉的二人世界,却只是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风声呼呼地擦过耳畔,拂起树梢的清响。慢慢走着,走着,李知勋忽然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权顺荣:“什么怎么样?”

 

李知勋指指他,满脸尴尬和别扭:“就是……你那个……那个……身体。”

 

权顺荣被他可爱的小表情逗笑了:“看见知勋就都没事啦。”他也忍不住要逗他。

 

李知勋语气重起来:“说实话。”

 

权顺荣只好又放软语调:“是真的啦。”

 

李知勋不再说话,走过三棵行道树,他把权顺荣的手捏在掌心里。

 

还需要说什么呢,时光和苍穹分明都年复一年地摄影着他们的忘情。满打满算快要十个年头,哪一帧光影不是流淌着他们的彼此深爱。

 

走到桥洞底下,前后都是灯火的舞池,他们置身于凌晨三点四十的阴影里。天际渐变成泫然的深蓝色,权顺荣走着,忽然被人扯住,是李知勋站在身后。

 

他回身走到李知勋面前,低下头,温柔地濡湿他的嘴唇。

 












豪雨小甜饼(希望真的是能让人觉得有一点甜味的)


愿大家开心,小十七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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