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eo

【define svt】全员向 chapter 11

中世纪au  ooc

猫猫调教小仓鼠

大兔兔调教小兔兔

95line兔兔大三角








“回来得这么晚。”


回到罗慕城郊的大宅时的确已经很晚了。月光很好,透过透明的琉璃窗泻进客厅。woozi听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如是向他问候了一句。


权顺荣把从全圆佑那借来的一套衣服扒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往沙发里一死:“去了趟皇宫。”


李知勋听出他的不快:“孔泰西纳?她要干嘛?”


权顺荣见他走过来,抬起头,眼光里全是委屈:“她要提名我去元老院。”


被摄政皇后亲笔提名为元老院成员,或许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荣耀,但此刻对他们而言,连烫手山芋都不足以形容其危险性。李知勋旋即明白了他的委屈何在:“现在你在罗慕城乃至帝国的权势一点不减,身上又没有公职,孔泰西纳总得找个办法栓住你。”在权顺荣身边坐下,“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权顺荣道,“我想拒绝,但是……俊那时候已经进宫了,虽然有你那边的小朋友帮忙盯着,但还是很危险,我没拒绝。”


李知勋凝视着他,目光和月华一般沉静:“那就接受吧。”


权顺荣道:“才不要。”


李知勋失笑,拍拍他的头:“你现在和我撒娇有什么用?我们已经趟进这浑水里了,还有退路不成?”


权顺荣还是嘟着嘴。客厅被月华照彻到阴凉,琉璃和大理石的家具闪着耀白的光泽。说也奇怪,人前的权顺荣总是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擅闯庭审、攻城掠地都不在话下,而嘟着嘴因为去不去元老院闹别扭的样子,大概只有李知勋见过。


“我只是不想被束缚。”权顺荣往沙发靠背上一瘫,“去元老院要每天上班听他们吵架不说,那里还全是王室党羽……唉。”他长叹,“南方征服才过去几年而已,元老院已经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


李知勋听见“南方征服”这几个字,也久违地生出些感慨:“那时候虽然说过你不适合从政那种话……但真的听说你要来南方,我们也很高兴,维罗纳那几年日子有点艰难,商路被挤占了太多,市民们也很着急。听说你要来打开商路,弟兄们甚至商量好要帮你一把,谁知道后来……”


权顺荣的手顺着沙发蹭过来,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没事的。知勋。不要自责了。”


“你永远都是woozi。”


李知勋望着他,哀伤地笑笑:“难得又提起那些事情啊。”


权顺荣忽然道:“决定了,我要进元老院。”


李知勋被他打了岔,没反应过来:“为……为什么?”


权顺荣雄赳赳气昂昂:“我要帮你报仇。”


李知勋笑了:“我的仇,不用你帮我,顺荣。你应该做你想做的。”


“但我不能拒绝孔泰西纳。”权顺荣认真道,“我得去元老院,就像你说的,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坦然道。李知勋的手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说没退路就没退路了吗?——何必呢。”


权顺荣果决地摇头:“我不想退了,而且我从来没有退过。”


李知勋松开他的手,起身长笑:“怎么说得凄婉得和托孤似的。”他走到一旁的酒柜里掏出一瓶麦酒,“你要不要?”


权顺荣打了个响指,对他点头。见李知勋掏出两个大杯开始吨吨地倒酒,他走过来拿走先倒好的一个:“走,去露台喝。”


露台上按权顺荣的吩咐已经加了小桌,麦酒撂在桌上,两人一人举着一大杯,靠着栏杆而立,遥对漫过偌大花园的月色。“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权顺荣举杯悠悠道,“家乡那边的诗。”


李知勋点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权顺荣诧异,旋即将惊诧之色收得干净:“读过?”


李知勋点头:“南方征服那会儿,你在花名册里写着这句,我看到了。”


“啊,那个时候。”权顺荣想了起来,李知勋又道:“岭表经年,肝胆皆冰雪。这说的是你吧?”


权顺荣一愣:“为何?”


李知勋轻笑:“来帝国二十多年,几乎没为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是等着回东方继承王位吗?怎么不多为自己打算打算?这次要不是为了小八和库普斯,你打点行李带上‘火把’,回东方就能改朝换代。”


权顺荣啜了一口酒,虽然是麦酒但完全不影响他饮出了红酒的味道:“‘火把’里大多还是你的人,要他们背井离乡,我做不来。”顿了顿,“我怎么就没为自己做过事,”他笑着转向李知勋,眉眼弯成柔软的弧度,细窄成薄薄一条:“南方征服就是我做的最大的事情啊,打开商路以后情报和财货都能畅通了,对以后总是有好处的。”


“那这次呢?”李知勋道,“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插什么手。怎么,想把俊扶上王位然后发兵远征东方?帮你夺回那边的王位?”


“啊……”权顺荣拎着酒杯,望月沉吟,“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吗?”


“风险可太大了。”李知勋接口,“一不留神就能把命搭进去,比如今晚。库普斯当庭否认证据,逼你出来,实际不过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你站队到他那一边,剑拔弩张才刚刚开始。”


权顺荣垂头:“我知道。”他饮了一大口,晃晃酒杯,注视着杯底的沉浮:“帝国的酒还是不行啊。”


李知勋闻言,指指他:“你们那的青梅酒特别好喝。下次有货记得叫我。”


直接送去就行了。权顺荣心想,望着一直细细啜饮的李知勋。李知勋原本不爱喝酒的,说是讨厌味道,每次喝都要喝最甜的,但却意外地酒量很好……有一次权顺荣被他放倒,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这么能喝,李知勋清醒而冷静地回答:“练出来的。”


什么练出来的……那时权顺荣一头倒在自家的沙发上,视线里是模糊的烛光和李知勋的半片剪影。分明是从前在军团里只有他保护别人的份,没人纵容他可以喝小孩子才喜欢的、甜度最高的桃红酒和葡萄酒。


现在不一样了。权顺荣把玩着手里的白瓷杯暗想,现在你有我了。


杯子被他喝空不久,突然又被吨吨地满上,最初他没反应过来,甚至被酒液洒了一手。


李知勋把麦酒瓶子当地一声怼在桌上,举杯和权顺荣咣地一碰杯。他忽然如此豪气,必是想到了什么事,权顺荣从善如流地跟着他干了一杯,等着李知勋开口。


李知勋的白皙面颊上浮起微醺的酡红。长久沉默后,李知勋道:“孩子们都睡了。”


指还没回安达露西亚的李灿,以及日常跟班李知勋的vernon同学。权顺荣点头,忽然喉咙发干。这句话无厘头得令人浮想联翩。




李知勋下一句道:“那么,顺荣啊,好好活下去。”


权顺荣哑然,笑:“知勋也是。”


总有某个时刻,我不是hoshi,你也不是woozi。我们只是与世沉浮、努力求生的某两个人而已。










次日一早,Joshua醒来,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觉得昨天持续了一整日的眩晕和低烧退了些。默祷后他按了铃,有年轻的修士仆人送了早餐来,Joshua接过餐盘,那仆人却在门口站住不走了。


“还有事吗?”他转向那个被兜帽罩住的脸,柔声发问。


“我……”对方沉默,随后一把扯下兜帽,露出那张“金发,长相很美,美得不像人”的脸。脸上满是歉疚和懊恼:“我来看看你啦。你怎么样?”


小吸血鬼,算你有良心。Joshua把他扯进来,顺便关紧了门,从屋里落锁。“我怕你被人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解释,兀自坐在床边拾起白面包涂上果酱。天使见状,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伸着脖子仔细看他:“你没事吧?”


Joshua不屑地笑:“我能有什么事?”活像昨天晚上头晕得起不了身的不是他。天使皱眉,认真道:“你可不要乱逞强……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心里是有数的,没有要太多你的血……你晕得太快了,我都不敢把你怎么样。 ”


Joshua吃着饭,虽然心里早就被天使这番话戳得有点丢面子,但嘴上的面子是断不能拱手相让的,遂头也不抬道:“吸血鬼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天使道:“我一直很善良好不好!”他语调一高起来,反而软软地有些童音,Joshua听着就笑了,望向天使:“一直没问你的名字吧,你到底叫什么?”


天使想了想:“叫我尹净汉吧。”


“叫我。”Joshua玩味地重复他的开头,“看来你还有很多名字啊,把这一个分给我了。”他进食很少,面包配牛奶就是一餐,这会儿已经吃完了,餐盘往旁边一推,抱着本精装的《圣经》含笑望着天使。天使在斗室另一边不悦道:“什么叫分给你了!我就那几个名字而已,何况尹净汉是我很重要的人给我取的!你爱叫不叫!不叫我就再也不来了!”


话一出口,他自知失言,慌了下神,随即敛起惊慌神色,故作高深莫测状安静在一旁。Joshua推开餐盘,笑道:“再也不来?你是定居在罗慕城吧?一般住在哪?你不来我可以去的。”


天使道:“不告诉你。”


他承认自己担心这个不那么要脸面的教士担心得有点炸毛了。那晚也的确吓到了他,他按着常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量饮了他的血——或许稍微多了一些而已——那家伙就连个招呼都不打悄没声地晕过去了。吓得他连鼻息都不敢探,把肇事现场丢下就紧急逃逸了。


回到黑塔时幸好赶上库普斯在准备明天的庭审,他忙不迭地跑回房间,惊魂未定。一个吸血鬼怂成这样,也确实罕见——他倒是没想到那冷面教士会救他。


第二天他趁着庭审溜出黑塔,见那教士已经醒了,才放心些。如今见了活生生的Joshua,他只恨自己瞎操心。人家活蹦乱跳还有余力逗他,他反倒在这杞人忧天——尹净汉起身,丢下一句:“那我走了。”就去拉门把。


“等等。”Joshua已经翻开了圣经,叫住尹净汉指指餐盘:“这个你得带走。你不是扮成修士进来的么。”


尹净汉瞪他一眼:“自己收拾。”


Joshua轻笑一声,扶着床边站起身:“再等一下,有件事情问你。”


尹净汉这时已经拉开了门,回身望着Joshua,眼睛里晶莹剔透。Joshua道:“你在罗慕城有什么事要办吗?听我朋友说你插手了这次案子,劝你小心点,那些朋友都不简单,惹上他们的话,就算是吸血鬼恐怕也很难应付。”


尹净汉道:“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来找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


“故人的孩子。”他匆匆撂下这句话,跑下楼梯。







说实话,“尹净汉”这个名字,之所以能大大方方地告诉教士,是因为他刚获得这个名字不足十二小时。


整个罗慕城只有两个人知道他是尹净汉。一个在圣堂,另一个这会儿正在黑塔的会客室里接待举世闻名的hoshi大人。


昨晚他和那人一起坐在黑塔塔顶,已入深冬,两人披着厚厚的貂绒毯子,像两个修道院的男学生一样挤在一起,坐在瞭望台上看星星。夜空纯净而明朗,瞭望台上洒满月华清辉,空中能看见一带闪烁的银练。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


库普斯揽着他的腰问:“angel有自己的名字吗?”


他的呼吸和四处拢起的火盆一样温暖,而天使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手指都是冷的。也许库普斯早就发现他是非人、是吸血鬼了,但他们依然像现在这样团在一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没有名字。”安吉尔诚实地说。


他转头,望见对方浓密的睫羽,那乌黑而浓密的羽扇下有真正的启明星。“或许库普斯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他小心翼翼地说。


库普斯讶异地挑眉,继而点头:“也是哦。”他把毯子往天使身上拉了拉。谁能想到安达露西亚案结束后,陪审团的唯一实权投票者只是在黑塔上搂着自己的天使看星星。“你看,”他指指天上,“这里,这七颗,顺着那颗最亮的往下找,这样皇冠形状的七颗,北冕星座。”他转头,目光如水,温暖澄澈地包裹着天使,“这是酒神送给阿里阿德涅的新婚礼物。”


是皇冠。他望着天上,静静地想。“那就送给我吧,”他道,“我叫北冕好了。”


“北冕?”库普斯忽然笑了,“我没有那么吝啬,安吉尔。”


天使察觉到了什么,在貂绒毯子里微微坐正了。


“这里。”库普斯的手指划过天边那条银亮的斑斓,“这样清澈的银河才配得上你。”



“净汉,尹净汉。”


“尹?”


“我母亲的姓氏。”coups把他拥在怀里,“我……最想念的人。”


他把头靠在库普斯肩上。尹净汉。他含着笑在心里重复,对着库普斯的耳朵低声叮咛:“coups不要忘了我。”


库普斯把他更紧地拥住,浓烈细密的温暖渗进他冰凉的皮肤,几乎要把他的血液烙上温度:“不会的,我的天使,不会的。”






他回到黑塔,穿过会客室前的长廊,步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至少要赶在库普斯的会客结束前装出自己根本没出去的样子。他刚跨过会客室,那门就开了,一人走了出来——赫然是hoshi。


hoshi回头,正瞥见那缕金黄消失在走廊拐角。
















可能需要结算一下张孝祥的出场费……不知道肝胆皆冰雪适不适合茸茸,总之喜欢的诗要配喜欢的人hhh【或许有对不起张孝祥老先生】


净汉宝宝到现在还像个宝宝一样,因为现在他身份特殊还没赶上主场……很想解锁无所顾忌的小机灵黑天使就是了kkk


刷和天使大概会甜的……但两个人更多的是革命友谊kkk


祝今天seventeen回归大发!请大家努力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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